逆流而上（五）

　　最近常看到的一个网络用语--「打脸」。一会是美国被打脸了，一会是澳大利亚被打脸了，一会又是日本被打脸了，如此等等。真是不明白，为什么人们要那么急于去打别人的脸呢？事实上，最热衷于打别人脸的人，往往最后是自己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历世历代以来，也有不少急于从圣经中找茬，试图要向神打脸的人。结果他们是自讨苦吃，弄巧成拙。本文所着重探讨的但以书第五章就是这样的一个例子。这章圣经中的主要人物是巴比伦的末代皇帝伯沙撒。但在很长的一段时间，世俗历史根本就不知道巴比伦还有这么一位王，因为根据主前三世纪的巴比伦史学家波洛修斯（Berosus）的记载，巴比伦最后的一段历史是这样的：尼布甲尼撒在做王四十三年以后去世了，他的儿子以未﹒米罗达继位。这就是那位在列王记下廿五：27-30及耶利米书五十二：30-34所记载的王，他曾善待犹大末代君王约雅斤。但他在上位两年之后，就被他的内兄尼甲﹒沙利薛所谋杀。这位内兄曾是尼布甲尼撒军中的首领，耶利米书卅九：3，13有提及他。他在统治四年之后过世，把王位传给他那未成年且患有智障的儿子拉波罗梭察（Laborosoarchod）。但这位儿子仅做了九个月的王，就死于一场政变之中。发动政变的那群人推举那波尼德（Nabonidus）为王。他的统治持续了十七年，直至主前五百三十九年巴比伦被波斯王古实所征服。根据这段历史的记载，巴比伦的末代皇帝是那波尼德，压根就没有伯沙撒这个人。因此，许多人质疑但以理书，并且以此作为不相信圣经的借口。

　　到了一八五四年，英国考古学家泰勒（J.G.Taylor）在伊拉克的吾珥挖掘出了四个由粘土制成的圆筒。这些圆筒是在那波尼德年间被制成的，其上记载了那期间的历史，所以被称为「那波尼德圆筒」。令人惊讶的是，这些圆筒非常明确地记载了那波尼德的长子就叫作伯沙撒。现在人们了解到，在那波尼德上位后的第三年，伯沙撒就成了摄政王，与那波尼德共同理政，直到巴比伦的灭亡。这些发现证明了圣经记载的精确性。从中足以令人看到圣经的奇妙。世俗历史与圣经不符，为什么就不是世俗历史的问题呢？那些试图从圣经中找茬而执意推脱的人，最终是害了自己。我们生活在一个怀疑神的话，与神敌对的社会潮流之中。盼望通过但以理书第五章的学习，基督徒可以坚定对神及祂的话语的信心，以至于我们不屑在世界潮流中随波逐流，并且得以逆流而上。

一.        世人的荒诞

　　但以理书第五章是以记载一场盛大的宴席开始的：「伯沙撒王為他的一千大臣設擺盛筵，與這一千人對面飲酒。伯沙撒歡飲之間，吩咐人將他父尼布甲尼撒從耶路撒冷殿中所掠的金銀器皿拿來，王與大臣、皇后、妃嬪好用這器皿飲酒。於是他們把耶路撒冷神殿庫房中所掠的金器皿拿來，王和大臣、皇后、妃嬪就用這器皿飲酒。他們飲酒，讚美金、銀、銅、鐵、木、石所造的神。當時，忽有人的指頭顯出，在王宮與燈臺相對的粉牆上寫字。王看見寫字的指頭就變了臉色，心意驚惶，腰骨好像脫節，雙膝彼此相碰，大聲吩咐將用法術的和迦勒底人並觀兆的領進來，對巴比倫的哲士說，誰能讀這文字，把講解告訴我，他必身穿紫袍，項帶金鍊，在我國中位列第三。」（但五：1-7）巴比伦王伯沙撒为一千位大臣大摆筵席，场面实在够盛大奢侈，给人以一种歌舞升平及天下太平的气氛。殊不知，其实正是在那时刻，玛代人的军队已经兵临城下，把巴比伦城围了个水泄不通。在这种情形之下，还如此撒欢，实在是让人感到人心的荒诞。

　　在面临国之存亡的危急关头，伯沙撒却在那里宴乐不休。或许他认为玛代的军队根本攻不破巴比伦城，因它是一座固若金汤的大城。从出土文物可以看出，巴比伦城由两道高大的城墙，以及一道宽大的护城河所保护。从伯沙撒的荒宴中也可以看出，当时在城内的粮食贮备也是相当充足的。这一切让他觉得可以高枕无忧。当然，也有一种可能性，就是人在极度危急的时候，会以荒唐的方式来作出应对，以为眼不见为净，把危险忘了，它就会消失。但不管原因为何，他以及随从他的人所做的一切是极为荒诞。

　　他们的荒诞始于放荡纵饮。与一千大臣们，还有众多的妃嫔和皇后一起开怀大饮，看上去是多么潇洒的时刻？但这绝对是危险的开始。保罗在以弗所书五：18警告基督徒，不要醉酒，因为酒能使人放荡。这是我们当谨慎遵守的。有些基督徒为自己找借口，说自己喝一点不会醉，所以也没有违背圣经的教训。但问题在于，谁可以划分醉与不醉的界限？醉了的人是最不会承认自己喝醉的。另外，基督徒喝酒也可能成为他人的绊脚石。别人看到基督徒喝酒，就以为可以狂饮，结果我们没醉，他却喝了个烂醉。我们对此有没有责任呢？所以，不论是为了自己益处，还是为了别人的益处，基督徒在这个方面都最好不要给魔鬼留地步，以杜绝一切可能荒诞犯罪的可能性。

　　在饮醉狂欢之际，人会变得忘乎所以。伯沙撒他们居然把原属于耶和华圣殿里的金银器皿拿出来，为他们的荒宴助兴。这绝对是亵渎神的事情。尼布甲尼撒在攻陷耶路撒冷之后，把这些器皿当作战利品掳到巴比伦。从后来的历史发展我们知道，神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其实是为了保存这些器皿，等到以色列人之后回归的时候，可以把它们带回去，在重新建造的圣殿中使用。但伯沙撒这班人不知天高地厚，竟以为这些东西可以任由他们糟蹋。这怎么可能会带来好的结果呢？当今的世界潮流是对神缺乏敬畏的，所以我们经常可以看到亵渎神的事情。最明显的一个例子就是人们把耶稣的名当作发泄的出口。另外，人们还经常嘲笑讽刺圣经，在文学和影视作品中挖苦基督徒。在敬畏神这方面，基督徒也是亟须反省的。很多时候，我们放任了神赐给我们的自由，所以滥用神的恩典，对神简直就是不恭不敬。我们参加敬拜聚会迟到，对神是不是一种轻慢呢？我们把圣经闲置，是不是另一种轻慢呢？我们故意违背神的命令，这不是亵渎又是什么呢？

　　当人们对真神缺乏敬畏的时候，很自然就会拜起偶像来。伯沙撒他们在狂饮中开始向金、银、铜、铁、木、石所造的「神」下拜。这是人心虚妄而导致的荒诞举止。保罗把这样做的人归类为「自称为聪明，反成了愚拙」，因为他们「将不能朽坏之神的荣耀变为偶像，仿佛必朽坏的人和飞禽、走兽、昆虫的样式。」（罗一：23）或许伯沙撒这些人想着可以通过拜这些偶像，来帮助他们除去眼前的灭顶之灾。殊不知神最为厌恶的，就是人对偶像的敬拜。当今的很多人，虽然已经不拜这些雕刻出来的偶像了。但是，我们却为自己树起了许许多多无形的偶性，就连基督徒也不例外。这些偶像包括金钱、事业、安逸等等。对于华人来说，还有一个最大的偶像，就是孩子的成就。不论是伯沙撒，还是今天的人，当我们把任何的东西放置在比神还高的位置上时，在神的眼里都是荒诞的，是不会给我们带来好结果的。

　　伯沙撒为他的荒诞即时吞下了苦果。正当他们还酒意正酣的时候，突然看见有手指头在墙上写字，而且没有人知道上面写了些什么。英文谚语「the writing on the wall」就是源自于此，表示末日来临的意思。伯沙撒看到这一景观，可是吓了个半死。他面无血色，浑身发抖，急忙要招术士来解释墙上所写文字的意思，并以国中的第三高位作为赏赐，加给那能够作出解释的人。可见这可把正在荒诞宴乐的伯沙撒打回原形，让他知道原来自己还有害怕的时候。但对他而言，这一切都为时已晚。这些文字是对他的荒诞的最后审判。若他能早点明白神的心意，并且愿意跟随神，那结果一定是不一样的。

二.        属灵的眼光

　　慌乱之中的伯沙撒把所有的哲士找来，试图得到墙上文字的解释，但却没有人能提供答案。最后他在被提醒之下，找到了但以理：「於是王的一切哲士都進來，卻不能讀那文字，也不能把講解告訴王。伯沙撒王就甚驚惶，臉色改變，他的大臣也都驚奇。太后因王和他大臣所說的話，就進入宴宮，說：願王萬歲！你心意不要驚惶，臉面不要變色。在你國中有一人，他裡頭有聖神的靈，你父在世的日子，這人心中光明，又有聰明智慧，好像神的智慧。你父尼布甲尼撒王，就是王的父，立他為術士、用法術的，和迦勒底人，並觀兆的領袖。在他裡頭有美好的靈性，又有知識聰明，能圓夢，釋謎語，解疑惑。這人名叫但以理，尼布甲尼撒王又稱他為伯提沙撒，現在可以召他來，他必解明這意思。但以理就被領到王前。王問但以理說：你是被擄之猶大人中的但以理嗎？就是我父王從猶大擄來的嗎？我聽說你裡頭有神的靈，心中光明，又有聰明和美好的智慧。現在哲士和用法術的都領到我面前，為叫他們讀這文字，把講解告訴我，無奈他們都不能把講解說出來。我聽說你善於講解，能解疑惑；現在你若能讀這文字，把講解告訴我，就必身穿紫袍，項戴金鍊，在我國中位列第三。」（但五：8-16）

　　如同但以理书第二和第四章一样，巴比伦的所谓能人哲士，在神的启示面前显得彻底无能为力。从人们的回应，我们也可以看出当时社会的属灵光景。这些术士和哲士们自然不用说，他们都是拜偶像的代表性人物，自然是远离真神的，根本无法参透神的奥秘。伯沙撒作为君王，他对尼布甲尼撒的遭遇，以及但以理的其人其事，是不可能不知道的。但他非但没有重用但以理，反而好像是已经完全不记得他是谁了。在这之前没多久，尼布甲尼撒还曾在通国颂扬耶和华真神，但到了此时此刻，人们已经把神完全抛诸脑后了，可见这一堕落是何其的深重。在这样的一个环境中，人们又怎样能了解神的心意呢？

　　包括美国在内的众西方国家，曾经在基督信仰的根基之上，不论是在社会经济上，还是在传扬福音上，都取得过辉煌的成绩。从这些国家出来的宣教士们，把福音带到了世界各地各方。但是，基督信仰在这些曾经的宣教大本营，已经没落了，真正跟随耶稣基督的人是越来越少了。这些国家不但与神渐行渐远，甚至还成了反基督信仰的联盟。在我们所生活的环境中，也可以说是充满各种荒诞的乱象。在美国，许多的著名学府，如哈佛、耶鲁、达特茅斯等等，最初都是由基督教会创立，原意是要培养牧师的。但如今都已经成为了反基督的急先锋。在笔者所居地区的杜克大学，其座右铭是「Eruditio et Religio」。这一拉丁文短语的意思是「知识与信仰」，从中可以看到其基督信仰的背景。但现在还有多少人知道或者记得这样的座右铭呢？本人从业的公司本来是挺传统保守的，还设有一个纪念耶稣受难的假日。但如今，公司不但取消了这个假日，还在大力推动鬼节的庆祝。这几年每逢十月三十一日，公司的餐厅里挤满了那些打扮成妖魔鬼怪的人，看上去实在是再荒诞不过了。可悲的是，还有很多的基督徒家长，对这一明摆着与神作对的撒野，不但不抵制，还带着孩子参与附和在其中。这是因为我们都缺乏属灵的眼光所导致的。

　　但以理之所以能够在一个与神敌对的氛围当中脱颖而出，是因为他有圣神的灵在他心里。尼布甲尼撒曾多次这样评价他，上面经文中的太后也如此说。圣灵让但以理建立属灵的眼光，可以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事情。这正如圣经所说的：「如经上所记：神为爱祂的人所预备的，是眼睛未曾看见，耳朵未曾听见，人心也未曾想到的。只有神籍着圣灵向我们显明了，因为圣灵参透万事，就是神深奥的事也参透了。」（林前二：9-10）我们也生活在一个乱象丛生的环境当中，似是而非的议题接踵而来，不但让人应接不暇，有时还会让人迷惑不已。有许多这些议题，甚至成为了分裂教会和让人放弃信仰的导火索。我们要想不被社会潮流所左右，从而得以逆流而上，就必须把自己的三观牢固地建立在信仰的原则之上，以至于我们可以用属灵的眼光来看待世界，让我们不单止看到事件的表象，更可以洞察其后的本质。

　　属灵的眼光可以帮助我们不羡慕罪中之乐。在最后审判来临之前，伯沙撒可是风光得紧。在这个世界上，常见好人受苦，恶人得意。这有时会让基督徒感到愤愤不平，甚至是嫉妒向往。凭什么他这不敬不虔的人可以享受荣华富贵，而我专一追求神却要寒酸度日？更有些慕道的朋友因此迷惑而不愿跟随基督。当我们看到了伯沙撒的下场以后，我们还会这样想吗？对于享受罪中之乐的人，圣经上说：「你实在把他们安在滑地，使他们掉在沉沦之中。」（诗七十三：18）平常的眼光看到的只是这些人表面的风光，属灵的眼光让我们知道人人都要面临最终的审判，到时我们能拿什么向神交账呢？

　　属灵的眼光可以帮助我们了解当今的时局。在自由化的教育和主流媒体的主导下，整个社会都在为政治正确、容忍、多元化、性别平等、种族平等、收入平等等等的主张摇旗呐喊。这些自由派主张，听上去其实都是些很不错的理想。谁不想消除歧视而实现人人平等呢？基督信仰教导我们要「行公义好怜悯」，实则也是要消除社会上的不公。所以很多的基督徒搞不清楚其中的区别，也糊里糊涂地陷入了自由派的阵营中。属灵的眼光可以让我们看到，虽然自由派与基督信仰在目标上有着很大程度的一致性，但它们在如何达到这些目标的方法上可以说是南辕北辙的。基督信仰教导慷慨奉献，自由派主张慷他人之慨；基督信仰强调改变自我，自由派推崇推翻传统制度，逼人就范；基督信仰劝勉放下仇恨，自由派不断挑起社会矛盾，鼓动人去仇视富人、白人、男人、基督徒；基督信仰承认人的罪性，从而深知靠人的努力无法成就真正的公平和公正，自由派则认为人不需要神，人没有罪，所以人一切的选择都是对的，并且靠着人可以打造完美的社会。从根本上说，基督信仰是以神为本的，而自由派思维则是以人文本，两者在本质上是完全不同的。

　　自由派思维主导的社会潮流来势汹汹。我们作为基督徒，应当如何应对？我们一来不要与其同流合污，二来不要惊慌失措。这要求我们学习如何以属灵的眼光来看待事物。但这种眼光不是与生俱来的，而是从时常预备，时常祷告，时常操练中磨练出来的。惟有这样，当关键时刻来临的时候，我们才能看穿事物的本质，并作出正确的回应。但以理在这方面给了我们树立了一个很好的榜样。

三.        信徒的回应

　　面对伯沙撒王的央求和悬赏，但以理作出了这样的回应：「但以理在王面前回答說：你的贈品可以歸你自己，你的賞賜可以歸給別人；我卻要為王讀這文字，把講解告訴王。王啊，至高的神曾將國位、大權、榮耀、威嚴賜與你父尼布甲尼撒；因神所賜他的大權，各方、各國、各族的人都在他面前戰兢恐懼。他可以隨意生殺，隨意升降。但他心高氣傲，靈也剛愎，甚至行事狂傲，就被革去王位，奪去榮耀。他被趕出離開世人，他的心變如獸心，與野驢同居，吃草如牛，身被天露滴濕，等他知道至高的神在人的國中掌權，憑自己的意旨立人治國。伯沙撒啊，你是他的兒子，你雖知道這一切，你心仍不自卑，竟向天上的主自高，使人將他殿中的器皿拿到你面前，你和大臣、皇后、妃嬪用這器皿飲酒。你又讚美那不能看、不能聽、無知無識、金、銀、銅、鐵、木、石所造的神，卻沒有將榮耀歸與那手中有你氣息，管理你一切行動的神。因此從神那裡顯出指頭來寫這文字。所寫的文字是：彌尼，彌尼，提客勒，烏法珥新。講解是這樣：彌尼，就是神已經數算你國的年日到此完畢。提客勒，就是你被稱在天平裡，顯出你的虧欠。毘勒斯，就是你的國分裂，歸與瑪代人和波斯人。伯沙撒下令，人就把紫袍給但以理穿上，把金鍊給他戴在頸項上，又傳令使他在國中位列第三。當夜，迦勒底王伯沙撒被殺。瑪代人大利烏年六十二歲，取了迦勒底國。」（但五：17-31）但以理把墙上的文字起因，以及它的意思解释了出来，我们也看到这些文字的即刻应验。这一故事告诉了我们什么呢？

　　但以理对王的奖赏不屑一顾，这成就了他在王面前的不卑不亢。虽然明知王不会喜欢他要说的话，他还是勇敢地把真话说了出来。这个世界之所以能辖制我们，就是因为它可以给我们一些甜头，比如说收入、成就、地位、荣誉等等。我们对这些甜头越在乎，这世界对我们的吸引力就会越大，它对我们的控制力也就越强。当世界要求我们按着它的规范走，比如说强迫我们接受自由派的理念，压制我们说真话。我们若不顺从，就得不到甜头，甚至会尝到苦头，我们将如何回应呢？今天我们生活在这个所谓的「Cancel Culture抵制文化」之中，只要你敢于表达与主流观点的不同见解，你就会遭到强烈的抵制，你的机会就会由此消失。我们看到艺人的节目遭抵制，政治家的演讲被取消，甚至是大学教授被革职，就因他们敢于表达内心的真实想法，敢于揭示社会风气的荒诞。同样的事情也有可能发生在我们自己身上。这是世界逼我们就范的手段。要想让这些手段无法得逞，我们最好的回应就是学习如何向这个世界死去，正如圣经所说：「因这十字架，就我而论，世界已经钉在十字架上；就世界而论，我已经钉在十字架上。」（加六：14b）就是说，我们学习对世界无所求，即如同死人一般。死人是不会对威逼利诱产生反应的。我们在这方面学得越到家，这个世界就会越拿我们没办法，我们也就越有机会得以逆流而上。当然，这不是一蹴而就的功课，需要有来自神的智慧，也需要我们花上毕生的时间来学习和实践，其中还必然充满波折和失败。但只要我们心意坚定，决意不与世界同流合污，相信神必然会帮助我们，正如他帮助但以理一样。

　　另外，我们必须做好预备的，就是我们在这个世界上会必然遭到羞辱和讽刺的。正如伯沙撒在死到临头且有求于但以理之际，却还不忘以被掳的身份来贬低他一样，这个世界也会利用各种机会来嘲笑和蔑视基督徒。不管是从影视节目上，还是在我们的日常生活中，这样的情形都是很常见的。在我自己的同事当中，就有好几位自由派的斗士，他们打心底里对基督信仰充满误解和敌视，时常会利用各种机会发表讥讽基督徒的言论。我们千万不要以为这是怪事，因为连保罗也说：「直到如今，人还把我们看作世界上的污秽，万物中的渣滓。」（林前四：13）但是，我们不需要害怕，因为真理在我们这一边。我们对这种冷嘲热讽越有心理准备，同时还对我们自己的信仰越有掌握，我们就越不会害怕这些挑战。每当我听到那些斗士们无知的言论时，我们可以学习耶稣为他们祷告：「父啊，赦免他们，因为他们所做的，他们不晓得。」这是因为他们被撒旦蒙了心，实在是可悲，自以为思想开明，实则是最为狭隘的，自以为容忍，其实是最为霸道的。同时，虽然我们要学习对世界无所求，但我们可以尽力扩充自己的实力，像但以理一样，让世界有求于我们。我自己因为可以给那些同事们提供帮助，就有了对他们说话的机会。虽然一时的效果不是很明显，但相信在潜移默化之中，神会打开他们心灵的眼睛。所以，我们需要最优秀的学者、最优秀的医生、最优秀的老板、最优秀的雇员、最优秀的父母等等。一旦这世界有求于我们，我们就可以对世界说话。唯一需要记住的是，我们在实力上的扩展，不是为了自己的光彩，而是为了神的荣耀。

　　最后，我们所要作出的回应是坚信神掌管历史。伯沙撒因他的荒诞和无知断送了自己的王国。当天晚上，巴比伦就沦陷于波斯和玛代。纵观历史，不论是二战期间凶残德国的气焰嚣张，还是后来专制苏联的一手遮天，都曾让身在其中的人深感公理何在，但我们最终都看到了正义的胜利。今天，我们虽然深陷于一个与神敌对的文化环境之中，似乎正义在节节败退。但我们可以深信，正如在黎明到来之前天会变得越来越黑一样，我们今天也离光明不远了。我们今天可能会因为坚持原则而失去甜头，甚至要饱尝苦头，还有可能要经受各样的羞辱，但神最终定会为我们伸冤。虽然今天教会的光景是越来越没落，但神终归会使之复兴。在圣经中，一切与神敌对的势力被统称为「巴比伦」。这一广义的巴比伦将来也必与伯沙撒的王国一样，在神的审判中坍塌于无形。关键是我们在其中扮演了怎样的角色。神将怎样数算我们的年日呢？祂将如何用天平秤我们呢？盼望我们都能够像但以理一样，成为在黑暗当中被神使用的一盏明灯，可以给我们周遭的人照出一条路来。让我们也如同但以理一样，可以逆流而上且脱颖而出。愿神帮助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