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流而上（四）

　　当新冠病毒在中国武汉开始流行的时候，官方的说法是「可防可控」，给人的印象是信心十足的。当这病毒在美国出现时，大多数人也都掉以轻心。白宫首席传染病顾问福奇（Fauci）在疫情初期接受采访时自信地说，这一病毒对美国公众的危害是很小的。如今回头再看，这些夸口着实令人啼笑皆非。不论是在自以为可以施行强权来封锁人流和信息的中国，还是在自诩医疗条件超前且地广人稀的众西方国家，一个个都被弄得灰头土脸，可谓是遍地狼藉。因为人的骄傲，褫夺了许多无辜的生命，也让社会、经济、民生蒙受了无法估算的巨大损失。正如圣经所说：「骄傲在败坏以先；狂傲在跌倒之前。」（箴十六：18），从古至今，不论是古时的大意失荆州，还是近代拿破仑的滑铁卢，直到今天的新冠病毒，一桩桩的事例无一不让人看到，骄傲的代价是何等的惨重。然而，人好像并没长多少记性，我们当今仍然生活在一个自我膨胀的骄傲世代。作为基督徒，我们当如何逆流而上呢？本文就以但以理书第四章对此作一分析和学习。这一章的圣经是巴比伦王尼布甲尼撒的一个反省，他要向世人宣扬一个他如何被神得着的故事：「尼布甲尼撒王晓谕住在全地各方、各国、各族的人说：愿你们大享平安！我乐意将至高的神向我所行的神迹奇事宣扬出来。他的神迹何其大！他的奇事何其盛！他的国是永远的；他的权柄存到万代！」（但四:1-3）这位不可一世的王为何对神发出如此的感慨呢？这是因为他经历了神的提醒、人的顽梗、及神的管教这三个阶段，以至于他的生命最终被翻转，从而认识了独一无二的真神。

一．      神的提醒

　　尼布甲尼撒是一位卓越的军事家及出色的设计师。在他统治下的巴比伦帝国，可谓是人类历史上一个尤为璀璨的国度。对外，它南征北战，大范围扩大疆土；对内，它大力发展文化、艺术、及建筑。从许多出土文物可以看出来，当时的巴比伦在方方面面都已经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境界。传说中当时他所建的「空中花园」，更是被列为古代七大奇迹之一。不难想象，作为这一丰功伟绩的缔造者，尼布甲尼撒有着十足的理由感到自豪。但正是在他感到自鸣得意的时候，他作了一个奇怪的梦：「我尼布甲尼撒安居在宫中，平顺在殿内。我做了一梦，使我惧怕。我在床上的思念，并脑中的异象，使我惊惶。所以我降旨召巴比伦的一切哲士到我面前，叫他们把梦的讲解告诉我。于是那些术士、用法术的、迦勒底人、观兆的都进来，我将那梦告诉了他们，他们却不能把梦的讲解告诉我。末后那照我神的名，称为伯提沙撒的但以理来到我面前，他里头有圣神的灵，我将梦告诉他说：术士的领袖伯提沙撒啊，因我知道你里头有圣神的灵，什么奥秘的事都不能使你为难。现在要把我梦中所见的异象和梦的讲解告诉我。我在床上脑中的异象是这样：我看见地当中有一棵树，极其高大。那树渐长，而且坚固，高得顶天，从地极都能看见，叶子华美，果子甚多，可作众生的食物；田野的走兽卧在荫下，天空的飞鸟宿在枝上；凡有血气的都从这树得食。我在床上脑中的异象，见有一位守望的圣者从天而降。大声呼叫说：伐倒这树！砍下枝子！摇掉叶子！抛散果子！使走兽离开树下，飞鸟躲开树枝。树丕却要留在地内，用铁圈和铜圈箍住，在田野的青草中让天露滴湿，使他与地上的兽一同吃草，使他的心改变，不如人心；给他一个兽心，使他经过七期。这是守望者所发的命，圣者所出的令，好叫世人知道至高者在人的国中掌权，要将国赐与谁就赐与谁，或立极卑微的人执掌国权。这是我─尼布甲尼撒王所做的梦。伯提沙撒啊，你要说明这梦的讲解；因为我国中的一切哲士都不能将梦的讲解告诉我，惟独你能，因你里头有圣神的灵。」（但四：4-18）

　　与但以理书第二章相仿，尼布甲尼撒的这个梦让他心中极为不安。他在梦里看见一棵高大挺拔并极其茂盛的参天大树，众多飞禽走兽都前来歇息和觅食。这本是一幅祥和及昌盛的图画。但这样一棵貌似供应众生的大树，却被守望它的圣者给砍了，受其恩泽的飞鸟和野兽也都树倒猢狲散。树被砍下后所留的树丕却要被铁圈和铜圈箍住，任由天露滴湿，长达七年之久。那位圣者还告诉他说，这异象与国度的权柄有关。

　　这个梦着实奇怪，难怪尼布甲尼撒要急于得到答案。他再次把那些术士们召来，要求他们解梦。这次他也没有为难他们，没有要求他们先猜梦的内容。但这些术士们仍是一筹莫展，没有办法参悟梦中的奥秘。最后，尼布甲尼撒想起了有圣灵内驻的但以理。经过但以理的解释，尼布甲尼撒领悟到了这梦的真意。这是神给他的一个提醒：「于是称为伯提沙撒的但以理惊讶片时，心意惊惶。王说：伯提沙撒啊，不要因梦和梦的讲解惊惶。伯提沙撒回答说：我主啊，愿这梦归与恨恶你的人，讲解归与你的敌人。你所见的树渐长，而且坚固，高得顶天，从地极都能看见；叶子华美，果子甚多，可作众生的食物；田野的走兽住在其下；天空的飞鸟宿在枝上。王啊，这渐长又坚固的树就是你。你的威势渐长及天，你的权柄管到地极。王既看见一位守望的圣者从天而降，说：将这树砍伐毁坏，树丕却要留在地内，用铁圈和铜圈箍住；在田野的青草中，让天露滴湿，使他与地上的兽一同吃草，直到经过七期。王啊，讲解就是这样：临到我主我王的事是出于至高者的命。你必被赶出离开世人，与野地的兽同居，吃草如牛，被天露滴湿，且要经过七期。等你知道至高者在人的国中掌权，要将国赐与谁就赐与谁。守望者既吩咐存留树丕，等你知道诸天掌权，以后你的国必定归你。王啊，求你悦纳我的谏言，以施行公义断绝罪过，以怜悯穷人除掉罪孽，或者你的平安可以延长。」（但四：19-27）

　　从这个解释中，尼布甲尼撒了解到，这棵喂养众生的大树就是他自己，那守望的圣者则是至高的神。那树被砍下来，树丕要被捆起来七年，是神要在这期间把尼布甲尼撒从人间驱除，让他变得如同野兽一般。但以理同时也传达了这样一个提醒，就是尼布甲尼撒虽然已经登峰造极而不可一世了，但他必须知道谁才是历史的掌管者。神要他学习谦卑的功课。如果他能够摒除骄傲、停止犯罪、并施行公义，或许他就能免除这一灾祸。

　　纵观整部圣经，我们看到神从来不搞突然袭击。祂在做事之前，总是给人以提醒，也即是给他们予机会。在始祖亚当和夏娃犯罪而遭到惩罚之前，神就已经给了他们再清楚不过的吩咐；在用大洪水毁灭充满全地的罪恶之前，祂用诺亚建造方舟来呼吁那个世代的人群；在击杀埃及所有长子及彻底毁灭法老的军队以前，神也给了他们众多的机会来躲过灾难；在以色列人进入应许地之前，神就已经把生死祸福的道路陈明在他们面前；在他们进入应许地以后，神也是一次次用各种的遭遇来劝诫背弃的民众；甚至是对外邦人，在准备降灾于尼尼微城之前，神也差遣了先知约拿去宣告信息。对于我们，神的独生爱子耶稣基督亲自道城肉身，提醒我们：「天国近了，你们应当悔改。」（太四：17）

　　神是掌管万有的，祂不受任何的辖制。祂要做任何的事情，不需要告诉人。但祂却时常使用各种的方式来提醒人，劝解人，这充分说明了祂对人爱。祂对自己的选民以色列人是如此，对残暴的尼尼微人也是如此，对这位毁灭以色列的巴比伦王更是以托梦的奇特方式如此对待。从中我们看到神一个永恒不变的心意，就是祂「不愿有一人沉沦，乃愿人人都悔改。」（彼后三：9）

　　神是否也时常提醒我们呢？一定是的！首先，圣经就是一个最全备的提醒。它告诉我们神的心意是什么，以及我们当如何按照神的心意而生活。另外，除了圣经以外，我们生活中所遇见的每件事情，是否也是神对我们的提醒呢？新冠病毒的肆虐，是不是神的一个提醒呢？股票市场的大跌，是否也是神的一个提醒呢？其实神时常通过一些事情，特别是患难，来对人说话，是因为人在正常情况下根本就是对神置若罔闻。正如鲁益师（CS Lewis）所说：「痛苦必然会引起人的注意，当我们欢快的时候，神对我们悄然细语，呼唤良知。但在我们的痛苦之中，祂对我们高声呐喊，这是祂的扩音器，为要唤醒一个充耳不闻的世界。Pain insists upon being attended to. God whispers to us in our pleasures, speaks in our consciences, but shouts in our pains. It is his megaphone to rouse a deaf world.」有些人比较有智慧，正如约拿世代的尼尼微的王和百姓，他们得到了提醒就及时调整，结果是皆大欢喜。但有些人却是极为顽梗的，如同与摩西作对的埃及法老，他们明明看到神的提醒，也有许多的机会回头，但却是硬着颈项，寻找各样的借口以一意孤行，结果则是惨不忍睹。尼布甲尼撒也是这样的一个例子。

二．      人的顽梗

　　神通过但以理向尼布甲尼撒传述了悔改的提醒，同时也给了他时间，等待他回头。但是他却没有抓住机会，依然骄傲顽梗，结果是以身试法，亲身经历了梦中所预示的情形:「这事都临到尼布甲尼撒王。过了十二个月，他游行在巴比伦王宫里。他说：这大巴比伦不是我用大能大力建为京都，要显我威严的荣耀吗﹖这话在王口中尚未说完，有声音从天降下，说：尼布甲尼撒王啊，有话对你说，你的国位离开你了。你必被赶出离开世人，与野地的兽同居，吃草如牛，且要经过七期。等你知道至高者在人的国中掌权，要将国赐与谁就赐与谁。」（但四：28-32）

　　尼布甲尼撒确实功绩非凡，但神通过但以理书前三章所记载的事件中，不断提醒他，国度的更替完全掌握在神的手中，人只不过神的工具而已。在这里，神又再次具体地提醒他，还给了他一年的时间去学习谦卑。但他却不以为然，依然心存顽梗，到头来还是把一切的荣耀归给自己，所以神就亲自将他降卑，让他经历这场本可避免的灾祸。他要被赶出离开世人，像牛一样生活。

　　这样的一个记载，听上去好像匪夷所思，人怎么可能变成兽？所以很多人不以为然地把它当作一个神话故事。但是，现代医学已经告诉我们，变兽妄想（zoanthropy），即一种人自以为是兽类的精神病，是有实际病例的。在一九四六年，英国还出现了一位得了牛人并发症（Boanthropy syndrome）的病人。所以，尼布甲尼撒变得像牛，并非什么天方夜谭。况且，希腊历史学家亚比斯登（Abydenus）在主前286年还记载说，历史上的尼布甲尼撒曾经被「某位神附着」并且「即刻消失」。另外，人们现在对尼布甲尼撒的统治已经有了相当的了解，唯独对主前582至575期间所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这一切都是偶然的吗？还是这一故事本身就是神对我们的提醒？若我们也心存顽梗一意孤行，会有多大的风险呢？

　　人确实是挺有本事的。在过去的尼布甲尼撒是如此，今天的人更是如此。他可以建造绚丽多彩的空中花园，今天的人可以打造包罗万有的云端网络。通过大数据和人工智能，人所设计的系统已经渗入到了方方面面，似乎已经到了无所不能的境界。为此，人确实有资本觉得骄傲。但是，人若忘了我们的本事是神所赋予的，那就会越有本事就越骄傲，功绩越大则心中越顽梗。人自以为已经有了通天的本领，甚至开始扮演神的角色了，所以最终也要经历与尼布甲尼撒类似的灾难也就不足为奇了。

　　在以色列人进入应许地之前，就是他们还非常弱小的时候，神就警告他们：「但耶书仑渐渐肥胖，粗壮，光润，踢跳，奔跑，便离弃造他的神，轻看救他的磐石。」（申卅二：15）这里讲到人靠着神得以强大以后，反倒忘恩负义离弃神。这一预言很不幸在以色列的历史上得以应验。但更不幸的是，同样可悲的一幕，正在这些以基督信仰起家的西方国家重新上演。基督信仰给这些国家带来了民主自由，并促成了资本的积累以建成了强大的经济体系。但人们在富有了以后，就得意忘形了。欧洲各国早已沦陷自不用说，我们从正在走向堕落的美国就可以再清楚不过地看到这一点。早在几十年前，人们把圣经和祷告赶出了公立学校，近几年来，诸如多元化、堕胎、同性恋、变性人等等公然与神对抗的运动，可以说是接踵而来，一波高过一波。过去在美国要参加政治选举，都必须宣称自己是基督徒，但现在「基督徒」这一标签或许都已经成了累赘。最近在一次演讲中，民主党的总统候选人拜登本来想说一句套话，就美国独立宣言中的「人都是被神平等受造」。但说到一半的时候，应该是突然想到他的听众并不喜欢听到「神」，所以他硬是把这个字给吞回去了，换成了「你知道的，那个东西」。对于一个主流政党而言，神已经变成了那个不值一提的东西。这个国家的堕落是何其的深重！

　　前俄罗斯著名作家及哲学家，曾获诺贝尔文学奖的索忍尼辛在一九八三年荣获开普敦奖的演说中说：「在半个世纪以前，当我还是个孩童的时候，就听到不少老人家述说俄国之所以掉进这个灾难深渊的原因：『人忘记了上帝，这就是一切的起因。』」今天的美国正在重踏覆辙。著名佈道家葛培理的女儿安妮有一次在接受采访时说，作为一国家及其文化潮流，整个美国犹如在向神振臂高呼，要祂离开我们的政事、学校、商务、职场、及街道，那神就只好退离，同时也收回了祂那施恩惠和祝福，以及保护我们的手。祂离开了我们！不管是过去的前苏联，还是当今的美国，人们都要为自己的顽梗附上代价。

　　人的顽梗不只是体现在大奸大恶上。对于尼布甲尼撒，神让他遭祸的缘由，不是他的残暴凶狠，而是他那自鸣得意的态度。这样的态度在我们当中是否也很普遍呢？我们怎样看待自己的「功绩」？又怎样看待神的呢？我的大女儿今年要上大学了，她荣幸地被北卡大学荣誉学院（Honors Carolina）所录取。因为那是百分之一的录取率，且录取的评选带有主观性，所以我心里非常清楚这完全是出于神的恩典，是祂要赐给谁就赐给谁的。但只要一不小心就还会陷入那一「尼布甲尼撒时刻」之中。前一段时间，我在收拾壁橱时无意中看到了两个女儿自小参加各样比赛获得大小奖牌，又想起了大女儿的大学录取，心中一阵感概。我深知那是归荣耀给自己的感慨，与尼布甲尼撒一样。我没有变成一头牛，完全是出于神的怜悯。真是盼望自己能时常记住「神阻挡骄傲的人，赐恩给谦卑的人。」（雅四：6）的提醒，以减少或杜绝「尼布甲尼撒时刻」的发生，从而避免没有必要的管教。

三．      神的管教

　　尼布甲尼撒的顽梗引致了神的管教：「当时这话就应验在尼布甲尼撒的身上，他被赶出离开世人，吃草如牛，身被天露滴湿，头发长长，好像鹰毛；指甲长长，如同鸟爪。日子满足，我─尼布甲尼撒举目望天，我的聪明复归于我，我便称颂至高者，赞美尊敬活到永远的神。他的权柄是永有的；他的国存到万代。世上所有的居民都算为虚无；在天上的万军和世上的居民中，他都凭自己的意旨行事。无人能拦住他手，或问他说，你做什么呢﹖那时，我的聪明复归于我，为我国的荣耀、威严，和光耀也都复归于我；并且我的谋士和大臣也来朝见我。我又得坚立在国位上，至大的权柄加增于我。现在我─尼布甲尼撒赞美、尊崇、恭敬天上的王；因为他所做的全都诚实，他所行的也都公平。那行动骄傲的，他能降为卑。」（但四：33-37）当他过完了七年如同牛一样的生活以后，神让他恢复了智力，他的国度也重新归回于他。尼布甲尼撒因为这一管教，最终折服于神，并由衷发出了对神的崇拜和颂赞。

面对人的顽梗，神为了让人及早回头，时常会施行管教，目的就是要人看到自己的渺小，从而可以真正认识神。人很容易因为自己的一点功绩就得意忘形，当年带领以色列国达到顶峰状态的所罗门是如此，这里讲到的文武双全的尼布甲尼撒也是如此，结果他们都经历了神的管教。一个是辉煌的国度被撕为两半，从此走向衰败，一位则是从至高尊位被赶下来，只得与禽兽为伍。我刚来美国的时候，由于经济拮据，所以在做学生的时候没钱买车，只能靠着一辆破自行车和偶尔搭便车来解决交通问题，看到同学们一个个买车了，自己心里时常觉得酸酸的。后来终于攒了一笔小钱，买了一辆二手车，心里实在激动，想着从此可以扬眉吐气。但由于我自己的得意忘形，车子开回来的第一天晚上就给撞毁了。我深信这是出于神的管教。让我们真正学习到人活着不是单靠食物（或钱财及一切物质的拥有），乃是靠神口里所出的一切话。

　　神的管教，会临到个人，也会临到国家及任何团体。这几年在中国非常流行的一句话就是「厉害了，我的国」，因为财富的积累及诸如一带一路等等宏大的工程，让人觉得自己很快就要成为世界的一哥了，这不是得意忘形的表现吗？结果一个新冠病毒就招惹了几乎全世界对自己的敌视。在美国，人们崇尚科技和财富，以为人已经无所不能了而把神抛诸脑后，结果新冠病毒所攻击最厉害的地方，就是这些科技和金融的中心，也是自由化思潮最为泛滥的地方，诸如西雅图、三藩市、纽约市等等。从中我们要学习怎样的功课呢？

　　在一场灾难当中，我们自然当求神施怜悯，让灾难快点过去。但更为重要的是，我们当留意神要我们学习的功课，否则我们就白白经受了一场苦难。比苦难更为可悲的是在经历了苦难之后什么都没学到。所以，我们的祷告不要只停留在求神清除新冠病毒，而是要求祂唤起我们自己以及全体民众的悔改之心。惟有这样，大地才会得到真正的医治。否则即使是躲过了这场灾殃，还会有新的接踵而至。

　　面对神的管教，人有两个选择，一是悔改顺服，二是一意孤行。前者会带来神的赦免和祝福，后者则会带来惨重的后果。如果人一味无视神的提醒和管教，像法老那样顽梗地我行我素，有时候真的就会错过了所有的回头的机会，神就任凭人去任意妄为了。在这一任凭之下，人貌似获得了自由，但这就犹如一台没有闸的火车头，最终必然酿成可怕的灾祸。不管是个人还是国家，我们最好不要走到神任凭我们的地步，因为那结果定是令人不寒而栗的。

　　尼布甲尼撒经由神的管教，彻底地认识了神，所以他自愿在通国宣扬神的美名。他所经历的管教，实在令人惊骇，也无疑是痛苦难熬的。但与那因认识神而获得的永恒荣耀相比，却也是至暂至轻的。从中我们看到了神管教人的目的。同时，尼布甲尼撒的经历也见证神对人的爱。祂因爱我们才施行管教，正如圣经所说：「因为主所爱的，他必管教，又鞭打凡所收纳的儿子。你们所忍受的，是神管教你们，待你们如同待儿子。焉有儿子不被父亲管教的呢﹖‥‥‥凡管教的事，当时不觉得快乐，反觉得愁苦；后来却为那经练过的人结出平安的果子，就是义。」（来十二：6,11）

　　著名拳击运动员乔治﹒福尔曼（George Foreman）在孩童世代是个问题少年，十五岁就辍学。后来他练习拳击，取得了令人骄傲的成绩，包括奥运会冠军及多个职业赛事的世界冠军。但正当他感到风光无比的时候，在一次比赛之后，他突然感到极为不舒服，感觉上好像要死去一般，这时他隐约想到了神，于是他向神呼求。神给了他再次的机会，之后他成为了虔诚的基督徒，还被按立成为了牧师，致力于帮助青少年选择正确的人生道路。约翰﹒牛顿（John Newton）年轻时是个水手，过着酗酒和赌博的荒诞生活，同时还从事贩卖黑奴的邪恶勾当，在一次出海的时候，突然遇到了大风暴，在即将沉船丧生之际，他呼求神的怜悯，并因此得救。后来他归信基督，并在后期成为了牧师，并毕其余生努力倡议废除买卖奴隶的恶习。他所著的《奇异恩典》就是他自己被神管教后除去顽梗的见证。

　　弟兄姊妹们，神的管教就是我们结出义果的机会，我们需要好好把握，不要白白承受痛苦。这个世界在神的管教之下，或许还会更加与神敌对。我们作为基督徒就更需要逆流而上，我们必须对神的提醒更加敏感，时常省察自己的顽梗之处，并在神的管教中悔改归向神。这样，我们所受的任何打击就都有真益处了，也因此可以成为神在这悖逆的世代所拣选来成就祂旨意的人。愿神帮助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