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乐的泉源（五）

　　记得童年的时候，对过年总是充满憧憬。这是因为除了有机会燃炮竹和点烟花以外，还偶尔可以得到一件新衣服。当时是一个物资极为缺乏的年代，身上穿的衣服往往是「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能得到一件新衣服，着实可以高兴上好一阵子。现在，随着物质生活水平都的提高，为了一件新衣服而感到兴奋的人越来越少了。我试图给自己的孩子们讲述当时的那种心境，她们根本就无法理解。我们需要更大更重要的事情才会感到兴奋了，比如说在重要的考试上获得了高分、被心仪的学校或公司录取、购置了理想的车子或房子、在高水平的刊物上发表了论文、获得一项数目可观的研究基金、或是孩子们取得了优异的成绩，如此等等。但是，每次在那股高兴劲头过了以后，是否很快就会觉得这其实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喜乐之心也随之消退了呢？这就好像我当年穿上新衣服的时候无比高兴，但随着衣服的逐渐破旧，也就把之当作平常了。任何依靠人和事的环境而带来的喜乐，都不可能维持长久。哪有没有一种可以经久不衰的喜乐呢？答案是有的，那就是要靠主喜乐。保罗在腓立比说中这样告诉我们：「¹弟兄们，我还有话说，你们要靠主喜乐。我把这话再写给你们，于我并不为难，于你们却是妥当。²应当防备犬类，防备作恶的，防备妄自行割的。³因为真受割礼的，乃是我们这以神的灵敬拜、在基督耶稣里夸口、不靠着肉体的。⁴其实，我也可以靠肉体；若是别人想他可以靠肉体，我更可以靠着了。⁵我第八天受割礼；我是以色列族、便雅悯支派的人，是希伯来人所生的希伯来人。就律法说，我是法利赛人；⁶就热心说，我是逼迫教会的；就律法上的义说，我是无可指摘的。⁷只是我先前以为于我有益的，我现在因基督都当作有损的。⁸不但如此，我也将万事当作有损的，因我以认识我主基督耶稣为至宝。我为他已经丢弃万事，看作粪土，为要得着基督；⁹并且得以在他里面，不是有自己因律法而得的义，乃是有信基督的义，就是因信神而来的义，¹⁰使我认识基督，晓得他复活的大能，并且晓得和他一同受苦，效法他的死，¹¹或者我也得以从死里复活。」（腓三：1-11）保罗在其它书信里，多次以穿衣服来作比喻，教导基督徒要脱去旧人，穿上新人。这一比喻其实与保罗在腓立比书的这段教导是遥相呼应的。我们要学习怎样靠着主基督，脱去行为上的旧「衣服」，并且穿上在基督里的新「衣服」。这在基督里的新衣服是不会变旧的，所以这一脱旧着新的过程也可以成为我们永不消退的喜乐泉源。本文将从三个方面来作一探讨，我们要脱去什么？又当穿上什么？从而能够经历神所定意赐给我们的喜乐。

一. 喜乐的泉源 -- 脱去虚伪（1-3节）

　　要靠主喜乐，当然就是要真正信靠祂。我们不可以一方面说依靠神，同时又使用另外一套标准，并试图从中找到满足。从腓立比书的这一段经文，我们首先可以注意到的，是保罗用了一种很不一样的口吻。在腓立比书前两章，保罗所用的语气都是非常温和的，即便是讲到他人对自己的逼迫，所用的口气也是心平气和的。但在此却是笔锋急转，保罗使用了极锋利的言辞，从中我们可以感受到他那迫切的心情，同时也可以得知保罗所要吩咐的事情，是何等的重要。

　　保罗在这里警告信徒的，就是要脱去律法主义者的那种虚伪。在当时的教会里，有很多人是从前信奉犹太教的。在他们的思维里，还带着深深的犹太教烙印，认为人要得救，就必须守律法。这与保罗所传讲的因信称义之道理是背道而驰的。遵守律法本身是好事，因为圣经也说：「我们知道律法原是好的，只要人用得合宜。」（提前一：8）。人若因为遵行神的吩咐而感到快慰，实在是一件好事。但是，人若因为遵守律法而变得骄傲自大，甚至看不起那些与自己不一样的人，这就是对律法的一个极大误解。神的特别拣选以色列人，赐律法作为他们的行为规范，本意不是让他们自觉高人一等而看不起人，而是期盼他们因遵守律法而作出见证，好让其他的人看到他们的不同，而愿意归向神。律法的总纲是基于爱：「但命令的总归就是爱；这爱是从清洁的心和无亏的良心，无伪的信心生出来的。」（提前一：5）但可惜的是，以色列人把律法当作是自己特殊身份的炫耀。他们还把律法变成了一些清规戒律，完全忽略了神赐给他们律法的本意。他们对律法的使用，明显是不合宜的，只应用了字句，却没有明白精意，导致他们与神远离。耶稣曾引用先知以赛亚的话指责他们说：「这百姓用嘴唇尊敬我，心却远离我。」（太十五：8）

　　律法主义者的一个明显特征就是喜欢找茬。在耶稣传道的时候，那些自诩对律法忠心不二的法利赛人，就时常从一些旁枝末节上来找祂的麻烦。他们一会说祂不该在安息日医治病人，一会说祂的门徒不该用俗手吃饭，一会又说祂不该跟罪人并税吏一同进餐，如此等等，没完没了。他们这种爱争吵的习性，怎能让他们喜乐呢？如果我们发现自己心中时常有抱怨，对很多事情都看不顺眼，看重形式而非实质，就当小心自己是否堕入了律法主义的圈套。我就曾听有人说，不可以使用电子版圣经，讲道一定要用某样的方式，甚至有人跟我说，上台作报告不能穿短袖的衣服。这些都是律法主义的苗头，若不及时改正，不但会夺走我们的喜乐，还会让我们貌似敬虔，实为心中失去爱而远离了神。

　　对于律法主义者的虚伪，保罗的指责是非常尖锐的。以色列人常以特殊的身份自居，把外邦人看成是狗，保罗就把带这种心态的人称作为「犬类」；他们强调人要靠行为得救，但这样的要求本身是藐视耶稣基督的救恩，实为「作恶」的；他们还主张外邦人要先受割礼才能成为基督徒，结果反成了那「妄自行割的」。我们想要真心跟随神，并从中经历喜乐，就必须革除类似的虚伪。

　　虚伪很多时候都是在无意，甚至是在好意中形成的，这就让它更加为危险。我有一位基督徒的同事，我们会时常聊起信仰的话题。不久前他告诉我，他所在一个弟兄团契，大家决定照着一本书所写的技巧，一起来珍爱自己的妻子，不管她做了什么，都不挑剔不批评。我对他说，他们的决心非常令人佩服，值得大为推广。但我也直言不讳地对他说，这样的实践，若非是出于在基督里生命的改变，只是靠技巧的话，最终人要么就是放弃，要么就会沦为虚伪的表面功夫。过了一段时间，他跟我说，情况确实就是这样。其实这样的现象是很普遍的。举个例子来说，我们是否曾在新年立志的时候，都下过决心要把圣经通读一遍，但后来却是未到半途而废弃呢？在属灵上的所有操练，都是一样的，如果出发点不对的，我们想要靠着自己的努力来成事，很多的目标都很有可能成为不堪重负的重担，导致我们最终要么是放弃，要么就是敷衍支撑，沦为一种虚伪的实践。

　　哪我们怎样脱去这样的虚伪呢？正如保罗所说的，我们要做真正受割礼的人，亦即表里一致，完全从心里跟随神，不看重外在表现的人。这样，我们就真正以心灵和诚实敬拜神，依靠祂的力量来实践信仰。做事要取得成功，有两条途径。一是给自己设立硬性指标，然后为之奋斗而达到目标。另一途径则是追求心中的热忱，把之当作一种生活形态，取得成绩只是这一生活形态的副产品。比如说，有人为减肥而制定一个严格的饮食计划，然后强迫自己照其而行，不饮酒不抽烟不吃垃圾食品等等，这是第一种的方式。另外有人认定自己的身体是圣灵的殿，理当为神好好照管顾惜，所以为了爱神的缘故而摒弃不良的饮食习惯，乐意放弃烟酒及垃圾食品。这是第二种方式。这两种方式，对我们的长期健康而言，哪一种更为有效呢？同样的道理，我们在信仰当中的追求，比如说控制情绪、练习忍耐、慷慨奉献、背诵圣经等等，若非是出于对神的热爱，是很难维持长久的，而且在实践的过程当中也会倍感勉强和艰难。但若我们对神有如此的渴慕，愿意为祂的爱作出衷心的回应而改变生命，信仰的实践将会是生命的自然流露，其过程定然也是轻松和喜乐的，许多貌似不可能的目标，也会变得不再艰难。这是经历喜乐的关键所在。

二. 喜乐的泉源 -- 脱去缠累（4-7节）

　　保罗对律法主义者的批评，不是出于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的嫉妒，而是出于他自己的亲身体会。从外在的资格来看，保罗在当时的社会群体里面，是相当令人羡慕的。他自己原本就是那律法主义者当中的精英分子。他拥有曾经是不可一世的身份：首先，他是严格按照摩西律法，出生后第八天就接受割礼的，从中也可以让人看到他的家庭背景是无懈可击的；其次，他是便雅悯支派的人，这一点很重要，因为便雅悯支派在南北国分裂的时候归属南国，而北国的人在被亚述占领后与外邦人通婚，血统混杂了以后成为犹太人所鄙视的撒玛利亚人，保罗在此凸显了他纯正的血统；再者，他强调自己是希伯来人所生的希伯拉人，因为当时以色列人已经成为亡国奴好久了，很多犹太人都沿袭了希腊文化，甚至以此为荣，所以保罗以此显明他对希伯来传统的忠心。这一切，加上他是属于律法主义的法利赛人，也是热心逼迫教会的，按照律法的规条，他实在是无可指摘的。他的这些资本，原本可以给他带来无尚荣耀。但是，在认识了耶稣基督以后，他把这一切都看作是有损无益的缠累。脱去了这些缠累，让他真正认识基督，并获得真正的喜乐。

　　与保罗背景相似的，是那位富有的少年官，他自小就按照律法来严于律己，并且取得了不小的成就。在人的眼里，他实在是无可挑剔的。但当耶稣挑战他，要他放弃财富来做主的门徒时，他因为脱不去财富对他的缠累，所以最终忧忧愁愁地离开了神。我们都知道，如果他后来一直都没有脱去这一缠累的话，他后来的结局就比忧愁还要苦得多。在关键的选择上，保罗和那少年官作出了截然相反的决定，结果一个是喜乐的，另一个是忧愁的。从此可见生活中的缠累给我们带来的后果。圣经中还讲到另外一个人，与这少年官形成了鲜明对比，这人就是税吏撒该。他平时定然是敲诈勒索了不少的钱财，也必然是人见人恨的恶棍。他的发迹方式以及在世人心目中的地位，与那少年官可谓是南辕北撤。但他在见到了耶稣以后，就欢欢喜喜地在家里设宴接待。他还对耶稣说：「主啊，我把所有的一半给穷人；我若讹诈了谁，就还他四倍。」（路十九：8）因着他的悔改，以及愿意脱去缠累而跟随神的心志，耶稣说：「今天救恩到了这家，因为他也是亚伯拉罕的子孙。人子来，为要寻找、拯救失丧的人。」（路十九：9-10）我们不难想象，当时的情形有多么的喜乐。

　　我们需要学习脱去哪些缠累呢？讲到这一点，很多人或许会担心，神会不会要自己像那少年官一样，变卖所有的家产？我想大家大可放心，我们还没有到那个程度，神也不会强求我们。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把目标锁定于此，也未免太好高骛远。好不好我们先把目标定得低一点，从我们马上可以做得到的事项作为开始，然后看看神会怎样带领我们？哪一天如果神真的挑战我们放弃一切，那就真要恭喜我们了，因为这定然是出于神对我们特别的看重，要使用我们如同保罗那样去为祂成就更大的事，从中我们也必会经历那终极的喜乐，以及来自神丰富的供应。但现在我们可以先从小事上开始做起。

　　保罗说他把从前以为对己有益的事情都当作有损的。这一「当作」很重要，因为他表明了保罗所作出的一个决定。为了要更好地认识神，他下了决心去撇弃这些东西。我们想要更好地认识神，同样也要作出决定，放弃那些拦阻我们与神亲近的事物。

　　忙碌是现代人的一个通病，也是世界缠累我们的主要手段。我们都很忙，以至于没有时间读经祷告，没有时间上主日学，没有时间反省自己的属灵生命状况，没有时间去关心他人的需要，连去教会敬拜神也拖拖拉拉。「忙」这个字很有意思，写起来就是心死了。忙碌会让我们的心灵变得麻木，如同死了一般。我自己也很忙，家庭、工作、教会的事情接踵而来，时常感到应接不暇。所以，我很能认同那些同样忙碌的人。但是，我也发现，忙碌是没有止境的，我们想要多忙，就可以有多忙，没有最忙，只有更忙。我们首先要做的，就是作出一个决定，什么是最重要的？我们有追过电视连续剧吗？那所花的时间是不是可以用来下功夫去学习圣经？我们时常在周六晚上参加宴乐，或在电脑前流连忘返吗？这是不是我们经常在主日敬拜迟到的症结所在？我们的手机是不是对我们有一种魔力，让我们爱不释手？我们用于看八卦新闻的时间，是否可以用来打个电话，对人表示关怀？

　　这个世界对我们的缠累还有很多，比如如财富、功名、地位等等。我们不可能一下子就把它们全然脱去。但是，神在我们心中的地位如何？我们愿意把什么当作是有损的？这是我们每天都可以反思的。惟有神的地位在我们的心目中不断提高，这些缠累才会渐渐失去吸引力。脱去了这些缠累，其实可以让我们活得更轻省，更喜乐。这是因为，所有的缠累，也是我们的捆绑，让我们身不由己。我们愿意脱去的缠累越多，离神就越亲近，自然也就也就越为喜乐。

三. 喜乐的泉源 -- 披戴基督（8-11节）

　　耶稣在谈论天国的时候，用了一个珠宝商作为比喻。那位珠宝商找到了一颗珍贵的珠子，就变卖了一切所有的，买了这颗珠子。保罗在此体现出来的心志，正是如同那珠宝商一般。他从前是「亵渎神的，逼迫人的，侮慢人的」，享有很高的社会地位。但在遇到耶稣基督以后，他愿意放下一起来跟从主。他放弃一切，如同粪土，就是为了要得着基督。并且他还愿意以基督为榜样，效法祂的受苦和受死。他所做的，就是我们常说的「披戴基督」，亦即是我们在行为举止上，一切为基督，一切像基督。

　　我们从前也是背离神的，我们的心思意念和行事为人都是暗昧的，与神的圣洁极不相符。成为了基督徒，我们必须有所改变，正如圣经中所说：「又要将你们的心志改换一新，并且穿上新人，这新人是照着神的形象造的，有真理的仁义和圣洁。」（弗四：23-24）这新人就是被改造过的，如同耶稣基督般的人。这过程有点像一个流浪儿被大户人家认领了，他就要换上干净的衣服，并学习家中的规矩。吃饭的时候不是菜一上桌就用手去抓，而是要静等大家一起进餐；有了不同意见，不是拳头相向，而是要心平气和地讨论解决。这不是说他必须学会了这些，才能成为家中的一员，而是因为他已经是家庭成员了，所以他有责任去学习改变。同样，我们认识了基督，在神的家中有了新的身份，也有责任去披戴基督，改变自我。

　　从保罗这里所说的，我们可以看到披戴基督所包括的几个方面。

　　首先，披戴基督在于感情上的投入。从表面上看，保罗舍弃了许多他从前认为是宝贵的东西，他必须要忍痛割爱才对。但是，从他的字里行间之中，我们看不到半点的眷恋之情。这是因为他得到了心中的「至宝」，在他的情感世界里面，基督已经成为了第一位，他要以得到在基督里的义为首要目标。因为这样，他不需要刻意强迫自己去放弃从前所珍贵的东西，因为它们会自然变得黯然无光而失去地位。我从前有位球友，对打网球真是十分的着迷。有一段时间，他几乎天天都约我去打球，甚至连天上飘着雪，他都不肯放弃。他还对大多数的职业网球手的情况了如指掌，对他们各自拿了几次的冠军，以及每场球的统计数字，他谈论起来总是如数家珍。我打球只是为了锻炼身体，算不上真正的球迷，但他却是投入了巨大热情的，所以一般都是他来约我。但是，过了一段时间以后，他约我的次数越来越少了，有时甚至是一两个星期都没来电话。偶尔我想打球约他，他也是支吾搪塞。这让我非常纳闷，开始还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得罪了他。后来，我终于发现，他谈恋爱了。因为有了心中的「至宝」，以前再喜欢的东西也可以放弃。

　　一个身处热恋的人，从早到晚都惦记着自己的心上人，生怕没有机会为她多做事，而且他为对方是不会计较代价的。这是感情上的完全投入使然。我们跟随基督，如果也能带着如此的热情，自然就不会患得患失了，我们在信仰里的建树也将是不可限量的。可惜的是，这样的感情投入，正是我们这些知识分子信徒中普遍缺乏的。很多时候，我们的信仰只停留在知识层面。以至于最终沦为所谓的「文化基督徒」，一来经不起风浪的挑战，二来还很容易让我们堕入律法主义的圈套。我们要披戴基督，就必须从心里爱主更多，把祂当作知心良友，时常与祂亲近，并时常反思和回味祂对我们的一切恩典。这样，祂也会成为我们心中的「至宝」。我们就可以常在祂里面，经历结出属灵果实的喜乐。

　　其次，披戴基督在于理智上的努力。保罗致力于认识基督，晓得祂复活的大能。这不是光凭感情的投入就够了的。我们不能单凭理智来跟随神，但这不是说我们要撇弃理智。正好相反，保罗在罗马书中所指出以色利人的错误之一，就是光有热心，而没有真知识，以至于他们不明白神的义而步入了歧途。保罗为腓立比信徒的祈求，也是盼望神使他们的爱心，在知识和各样见识上，多而又多。从中可见，我们对神在知识上的了解，是十分重要的。这也是因为我们生活在一个混乱的世代，异端邪说充斥了各种信息渠道，正如使徒约翰所告诫的，世上有许多假先知已经出来了。如果我们在理智上对神的理解不够全面，是很容易被诱惑而偏离真道的。同时，只有对神和祂的作为有全面的了解，我们才能够有效地向他人传扬福音。有些信徒，虽说已经信主十几二十年，甚至是更长的时间，但是却对圣经里一些基本的教导都还稀里糊涂，更不用说去跟别人分享福音的道理了。这是我们在理智上懒惰的结果。利用各种渠道多学习圣经，多思考与我们的信仰相关的议题，以及尝试着去与他人分享我们的信仰，都会有助于我们在理智上更认识神，把我们的信仰建立在坚实的基础上，以至于在风浪来临时，我们可以经历那战而胜之的喜乐。

　　最后，但却是至关紧要的，就是披戴基督还在于意志上的抉择。知识会让我们知道该做的事，情感会让我们想做该做的事。但是，要做成该做的事，我们必须在意志上作出抉择。跟随耶稣，最大的功课就是学习舍己。保罗所立定的目标，与基督一同受苦，效法祂的死，其实就是一个舍己的操练。基督为了我们的缘故，把自己荣耀的地位舍去，把自己尊贵的身份舍去，最后把自己宝贵的生命舍去，这展示了何等伟大的爱！要效法祂，当然就必须效法祂的舍己。我们无须一下子把目标定得太高，可以从每天的小事上开始做起，这样的机会其实每天都有。我们如何面对金钱、情欲、或是食欲的试探？遇到与别人意见不合的时候，我们如何处理？看到他人有需要的时候，我们如何回应？想向他人传福音，却觉得放不下面子的时候，我们是否敢于壮胆？如此等等，这些都是操练的机会。当我们愿意在小事上开始实践，做成大事就只是迟早的问题。这样的舍己，需要我们在意志上不断作出选择。在作每一个决定的时候，不要总想着什么是对自己最好的，而是要以耶稣会如何做为原则。这样的操练，虽然其过程不会容易，但最终的结果却定然是喜乐的。这正如保罗所说的，效法祂的死，自己也因此可以复活。同时他也说：「如果我们和祂一同受苦，也必和祂一同得荣耀。」（罗八：17b）

在情感、理智、和意志上都愿意跟随耶稣，就是祂所说的尽心、尽意、尽力爱我们的神，如此披戴基督是神所喜悦的，也是会给我们带来最终喜乐的。作为基督徒，我们当脱去什么？又当穿上什么？让我们行动起来。愿神帮助我们！